拖懒喵

希望有一天我也可以写出很好的故事

【戏影/翔霖】营业爱情

纪实文学,文笔欠佳大家看就图一乐


约莫算是双向视角



01重逢篇


【严浩翔视角——或许所有美满总携带着缺憾】




严浩翔在按下十八层电梯按钮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他以为。



入眼又是熟悉的布景,本以为的十二三岁早该扔到角落遗忘的记忆,顺着他走过的路愈发清晰起来。很多曾经可以脱口而出的情话也不能再用童言无忌来掩盖。



他听到工作人员正在讨论有关于他的回归:“那好,就这么定了,让他跟贺峻霖营业,对外就说是破镜重圆。”



其实早就猜到了,在准备回来时他就做好了预备,也算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了好几年,对于这些所谓“营业套路”早就心知肚明,幼时的他还能用不懂来掩饰,可后来也见怪不怪,甚至这一度也成为了他所认为的,成名所必须付出的代价。



他的梦想在遥不可及的象牙塔尖,可他在四周密闭着的井里喘不过气。他抬头朝上望,满眼都是长满苔藓的沉淀色的青蓝。可某天突然出现了一条直通天梯,即使它出现得不那么圣洁也没有关系,回来是为了赢的,为此哪怕付出一点代价走一条捷径也没有关系。



他本以为这种事贺峻霖也心知肚明。



但他们说:“我们并没有告诉贺峻霖你回来这件事,正好他中考完回来还能录个你们初见的纪录片,毕竟你知道” staff耸耸肩,眉梢间带着些不怀好意的试探 “他们就喜欢看这些。”



多么残忍,他想。好像要把曾经相爱着的两个人完全扒开身体看个透彻,再通过彼此经年累积的伤口深度窥探爱意真假,继而由旁人不痛不痒地感叹上几句,千疮百孔的少年情爱过去之后,轰轰烈烈,惨淡收场。



偏偏最没有发言权的,反倒变成了他这个最先松手落跑的当事人。



但现实总比他想象的更抓马数倍。



“我看到了一个……认不到的人。”不过是随口的一句话,甚至在前几天丁程鑫刚问起他多少岁时,他都能笑着回应,以一种少年老成的方式对着过去和解,不算沉稳但至少体面。



但他又怎么会想到只一句话,一下子让他积攒好久的勇气和体面瞬间溃不成军。



对啊,我是谁呢?我还是你的严浩翔吗。



少年纤弱的身体被要求过早承受不属于这个年纪的重量,四下寂静时甚至能听到骨骼在吱嘎作响,每一寸都绷得很紧,每一处都叫嚣着疼。可能这就是名为生长痛的代价,连他都不敢说自己在这三年的强压里从未屈从过。



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冷情的怪物,把工作感情和私人生活分得那样开,构造了一个非黑即白的无缝框架。灵魂被一分为二地撕裂成两个独立个体,一个叫展文逸,善于扮演一切他不善于的营业表达,将所有的暧昧剧本烂熟于心;一个叫严浩翔,冷眼旁观着演他人亲密,嗤笑也厌恶着这样善于妥协的自己。



他是焦躁的,起码在当时无法寻求一个平衡点,可他独自深陷在泥潭里惶急却寻不到出口。



贺峻霖是他唯一想放纵自己靠近边界的灰色地带,是并不想用营业来简单定义的,那样的关系。



人总是善于美化回忆,特别是对于被迫分离的人来说。他记忆里的贺峻霖,稚气又洒脱,带着点不谙世事的天真却永远诚挚通透,像一束光强势照亮了他所虚构的黑色地带,甚至说这是令严浩翔这个灵魂没有迷失的根本也不为过。



说来矫情又不自然,但对于那几年的严浩翔而言,他一直都是类似心灵寄托般最特殊的存在。



可偏偏却以这样尴尬又惨烈的方式开场,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三年鸿沟无法逾越,像一阵飓风席卷他内心最后剩余的,名为侥幸的灰烬,令他荒芜内心寸草不生。发生这件事时,他甚至不敢承认他之前就是在期待贺峻霖的反应。



那时玫瑰美艳也带着刺,可现在他甚至无措到连接近都困难。



黑暗里滋生着情绪喑哑又放肆,他眼里的委屈来得毫无道理却被强制压抑,刹那间难堪地被镜头勘破,严浩翔妄想打破沉默,挣扎窒息却难以逃脱。



于是他顺着他的话针锋相对:“哦,那需要我自我介绍一下吗,我叫严浩翔。”语言幼稚却总能精准插中对方心里最介怀的心结。



像两头在心里赌气抵着角的小兽,谁也不肯先服软。可灯光下贺峻霖眼里的脆弱潸然似琉璃,严浩翔不可自制的心软,他想,我是来爱你的,不是来同你置气的。



于是狮子低下了头,他想亲吻小兔子哭红又强忍着的双眼。



其实碎了的镜子,即便复原得与从前别无二致,甚至可以重置一个更抗摔的边框,但终究镜子还是会恐惧坠落的瞬间。



严浩翔当然知晓,可他偏偏不信,他是那样孤注一掷又倔强莽撞的人,哪怕双手被碎片割伤到鲜血淋漓也要复原虚妄,耗尽所有也要赎回那个重新开始的可能。



倘若真的有神,神爱世人,那能不能也偏爱我们。







【贺峻霖视角——他的谎言牵动你的夏天】



贺峻霖曾经是一个很喜欢夏天的孩子。



这个季节对于他来说就是可以跟严浩翔在操场上一起无忧无虑的踢足球啦,疯够了就随意去路边买上几根冰棍,倚着对方坐在石板凳上,摇头晃脑甩着脚丫,表情神气地活脱脱像个打了胜仗的将军。



那时奔跑在日光里的身影清濛,在地上拖曳成细长的影。他们肩并着肩在操场上边闹边笑着,快活得像两条自由摆尾又交颈缠绵的鱼。



是那样亲密无间的距离,他们无话不谈,少时不懂得掩饰情绪也总把对方固执当成最独有的唯一。



不懂爱的年纪,却早已把眼前这个人,跟那些个五彩缤纷的糖果罐一起小心存放在最珍惜的角落里啦,就连说话都带上一股子黏糊糊的清甜糖果香。



——慕尼黑的夏天是什么样的呢?

——有机会一起去看拜仁啊!



无心许下的真心话却像蝴蝶效应般,一端牵动着色彩明艳的美好曾经,一端却要用未来数年来为之偿还的难忍与疼。



其实如果回忆不足够美好,贺峻霖也没那么脆弱又固执地变成守着回忆不肯走的傻子。



那段时间是怎么过得呢?



如果不是因为严浩翔回来的突然,贺峻霖可能永远也想不起那几年浑浑噩噩的夏天。



他穿起了长袖,比起足球倒是篮球打得更有模有样;也不怎么爱把拜仁挂在嘴边,比起说要跟一个人去慕尼黑这样的蠢话更多是不再允诺任何期许;明明是最小的,待人的体贴适度甚至连队友都忍不住尊称一声“贺老师”。



好像一切都在朝着更加光明的未来进发。



他开始学会在镜头前隐藏那些不该有的情绪。所谓的敏感,多疑,脆弱又骄纵,是只在严浩翔面前才有的情绪变化,连同可笑至极的承诺被他一同锁进逼仄角落里。



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只不过是身边能交心的朋友越来越少,只不过变得愈发寡言少语,只不过从心脏尖开始碎成几瓣,不算剧烈的疼痛却撕扯灵魂。



倒是自我缔造了一个乌托邦世界,意志内是昏沉黯淡的心结,世界外依然是大方开朗的夏天。



他好像把自己周身画了一个圈,圈外的人进不去,圈内的人进不来。可他偏安一隅,享受来之不易的安静惬意,惯常用别人间的热闹填满缺憾。



可却是忘了自己曾经也是最爱凑热闹的那类人。



很多回忆其实是经不起细放的,他想。



就比如贺峻霖永远把严浩翔当成自己所眷顾的首位入场嘉宾,而严浩翔却只把他当成多选题的其中之一而已。



他又开始持续想起那些个闷长湿热的夏天,黑白胶卷一样默片循环播放回忆,折磨般劝解自己逃离严浩翔为他撑起的伊甸园,靠着轻微刺痛来验证其实不必要爱得那么深。



也不知睁眼熬过了多少清晨,而更无望的是这样的日子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能撑多久,得而复失的孩子开始有些惧怕光了。



于是他不再期待夏天有光能照拂到他身上。



他原以为时间也就这样得过且过的走了,就算最难捱的时间段也不过借着夏嘉那场雨哭了个痛快。








但为什么……要再重逢呢?



命运有时候可真会捉弄人,恶意地将本就相爱的人拆散再聚合,言之凿凿说着什么若是有缘之人终有一天会相聚,好像不上演一出旧情人相逢即尴尬的狗血剧本,都对不起刻骨铭心爱过那几年。



好像那么多以痛苦为墓的铺垫都只是为了验证一个命题为真:有些人是忘不掉的。



旁观者不过看个热闹,当事人却如履薄冰,战战兢兢走在铺满玫瑰花的玻璃碎片上,看似漂亮的表象底下脆弱不堪,生怕一步踏错又重蹈覆辙。



甚至掰开揉碎来讲他的心路历程是有些矫情的。在贺峻霖好不容易用了三年甚至更久时间来剔除这个人对于他所造成的影响,他却突然大摇大摆地回来了,甚至就坐在和从前别无二致的座位上朝他招手。恍惚间甚至觉得离别不过是做了个长久的梦,于是连带着“回来”这件事,都染上了些儿戏的意味。



这算什么事儿啊,贺峻霖想。多荒谬滑稽啊,好像他这些年连踟蹰着地悲切现在也找不到落脚点。



这是无数个翻来覆去睡不着的夜里都不敢想象的抓马场景。



但比在脑袋想出应对措施前,身体骤然地僵直骗不了人,心里不断翻涌上来的委屈漫上眼睛骗不了人,好久没见过这个人,不知道怎么开口跟他说第一句话的反应也骗不了人。



终究是隔着时间的鸿沟,站在河对岸的两人不自量力试图逾越,被罚红牌,不可逾越。



贺峻霖那时候甚至无措地不知道他是否还喜欢着拜仁。



他忽然想起其实严浩翔离开之后,他是想要去找他的。



那时正好在上海出外务,距离他们分开也有一年多。其实倘若不触碰到敏感地带,他也多想守着回忆装傻充愣一辈子。



可现实偏偏就像颗硬冷的钉子,无数遍提醒着他要找的人名叫展逸文,他在迷惘里与之对抗又与之共生。



上海这座城市那么大,兼得又包容,却容不下一个属于贺峻霖的严浩翔。



黄埔江边的冷风潮湿又阴郁,日光倾斜,好像那些个亘古不变的夏天情结。他站在这里,流着泪第一次下定决心斩断他爱的夏天。



他想,悲伤和悲伤相抵,不知道能不能负负得正着约等于得过且过的温暖。



突然有一天,他的夏天回来了。



胜过任何虚妄的迷咒,他哪怕把思绪都清空,潜意识里都会不自觉回想起他怀里的温暖。这个人是真实的,披荆斩棘,像个骑士,只为单膝下跪递给公主第一束清晨玫瑰。



可贺峻霖他不敢信了。



时间从容又强大,三年足矣磨平他的锋芒,让他变成清醒温柔又自知的人,就连他心底那点微不可查的妒意,也能随着四季轮转消磨殆尽。他本以为,是这样的。



贺峻霖都变了这么多,更罔论还扮演了一段时间展逸文的严浩翔。而没了过去的滤镜,他们还有可能亲密如从前吗?便是连贺峻霖都无法预测。



可这个人,以一种近似莽撞的强硬方式闯进他的私人领域,熟稔地仿佛这些年的空缺从未有过,意图解开他的心结同时温柔得让人落泪。



他只能一遍遍不断询问“你谁啊”,来强化心里所剩无几的安全感。



镜头照不到的地方,这个人,严浩翔,也不厌其烦的重复回答了每一句。



怎么会这样呢?当看到严浩翔耍赖似按下三颗鳄鱼牙齿,只为能跟他住一间宿舍时,贺峻霖是真的震惊了。



但不置可否的,他所有的抑郁寡欢,在严浩翔按下那三颗牙齿时,彻底释然了。



就好像不管世事怎么变迁,严浩翔总能误打误撞用笨拙却真诚的方式感化贺峻霖,不管时间怎么流逝,有且仅有他们最契合。



原来世界上真的有一个人,哪怕重来再多遍,也能狡猾又恰好地正中红心。



既然时间不能回头,那就往前走。 



他们要比任何一个人都更珍惜这次重逢。



———————————TBC—————————



应该……有02吧,毕竟我超爱戏·末日爱情·影!

如果大家喜欢的话麻烦留个评论谢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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